【翰栎|BE向】贫瘠地（3）
翰栎 BE 非喜勿入 OOC
产出会很艰难，因为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所以不一定会日更。
具体能够控制在多少字以内还不清楚
感谢大家的观看
（共6.1k字）
“我打开了你很少去看的一个软件，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只是这些回忆现在看起来那么的贫瘠荒芜，毕竟只有一个人的单相思，怎么也不可能让毫无养分的土地生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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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选了一瓶香水。
味道是熟悉的，稍带苦涩和冷冽的辛辣木质香调。
爱慕的回忆录。
这个香水他很熟了，这是他心目中李汶翰独有的味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相处的时候，李汶翰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这种令他有些着迷的冷冽香气。
但其实他知道，李汶翰有很多瓶不一样的香水，但唯独中意这一瓶，原因无他，只因这一瓶是当时他和女友在一起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女友送的生日礼物。
“先生，这瓶香是自用还是送人呢？”导购一边引他到柜台结账，一边笑着询问：“如果是送人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免费帮先生包装。”
“……送人吧。”管栎想了想，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导购眨了眨眼睛，红着脸继续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问：“那请问送给谁呢？”
送给谁呢？管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的关系，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呢？
大二的最后几个月，管栎去参加了一个比赛，虽然没有拿到很好的名次，但最后还是磕磕绊绊进了决赛，也因此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奖金。
这些钱在管栎生日前夕终于全数打进了管栎的账户。
他把这笔奖金的大头先转给了爸妈，然后看着仍然还有4位数之多的奖金陷入沉思。
“怎么了栎栎？”李汶翰今天照例来管栎寝室串门，他轻车熟路地搬了椅子挪到管栎面前，自己则大喇喇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比他整个小一圈的管栎。
即使已经很多次了，管栎也一直提醒自己这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距离，但被抱住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照例漏跳了一拍。
神啊。管栎每每都在祈祷，求求你就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吧。
但神却不怜世人。
于是管栎只得像往常一样推推李汶翰，示意让他坐在椅子上。
他想了想最近的安排，暗自下定了决心，便笑眯眯地晃晃手机，对李汶翰说：“我那个比赛的奖金发下来了。”
“哇！这么多？”李汶翰给管栎要过手机，看到数额也不禁惊呼道。他兴奋地冲着管栎说：“想好怎么花了吗！”看着这人比自己还要兴奋的样子，管栎忍不住语气中都带了一些洋洋得意：“当然啦！最近我正好过生日嘛，让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走啊！约几个哥们儿咱们去轰趴！”李汶翰兴致勃勃的开始算了起来，“最近我家附近有个别墅在做轰趴馆，地儿特大，还提供酒水，一晚上也不贵……”讲着讲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汶翰的声音越来越小。
管栎也没说话。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李汶翰的衬衫领口，不敢去看李汶翰此刻小心翼翼又试探的目光。
空气这时却像凝结住了一样，在两人中间化成一道没实体的墙，是任管栎现在怎么拳打脚踢大声呼喊都没办法打碎的一面墙。他站在墙的这头，能清晰的看到李汶翰在那头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个人对自己伸出双手，却怎么都无法迈出第一步，牵住李汶翰的手，走进他的世界。
钱。又是钱。
管栎还是没办法狠狠心，很硬气的挥挥手潇洒的同意这个决定。他知道这个钱对于李汶翰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但对于自己而言，却意味着一个月的生活费，甚至攒攒会成为学费的一部分。
但还没等管栎最后开口，李汶翰却抢过了这个话头：“算了算了，”少年又露出他一贯爽朗的八颗牙笑容，“你跟他们又不熟，让他们参与干什么！我记得咱们学校旁边开了一家挺大的密室逃脱，我还没去过，咱俩去玩那个怎么样？”
“密室逃脱完，你再请我去吃个火锅，我就爱吃你调的料，怎么样！”
他巧妙地把活动换成了管栎绝对可以承受得起，并不伤害自尊的一种方案。
管栎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却又忍不住想问李汶翰：跟我做朋友，累吗？
只是他最后也没问出口。
这周六，他们如愿中午去吃了火锅，李汶翰还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钱包，管栎不懂这些东西，但从精致的走线和柔软的触感也能感觉到这个钱包并不便宜。李汶翰硬塞到了管栎手里：“生日礼物！以后可以用来装你的奖金和工资了。这个钱包耐用，我觉得至少能用三年吧！到时候我再送你新的，哈哈！”管栎捏着钱包，不知怎么的就听进去了那个三年之约的口头承诺。
他说：“好。”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那家新开的密室逃脱。
因为是刚开业的缘故，今天下午的客人就只有他们两个。等候区的场馆很大，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个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的前台工作人员。在管栎交完钱之后，他拿出一张海报。
“你们可以选择任务了。”工作人员一板一眼的说。
管栎拿起海报的那一刻，后悔了。
这根本就不是想象当中的，可以选择难易程度的密室逃脱。
这就是个披着密室逃脱外壳的鬼屋啊！！
海报上披头散发穿着校服的女鬼阴森森地站在一栋破旧的高校前，虽然很老套，但是怕鬼的管栎还是一下子把海报塞进了李汶翰的手里：“这，这就是你说的密室逃脱？”他瞪了一眼同样有点懵圈的李汶翰。
“呃……我也是看别人推荐的嘛。”李汶翰回过神，开始油嘴滑舌的狡辩道：“再说了，我们两个大男人玩鬼屋，也不恐怖嘛。”
“还是说……栎栎你怕鬼啊？”看着管栎有点发青的脸色，李汶翰这才了然，他故意凑近少年，贱兮兮地小声调笑着。
管栎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耳边挂过，带着好闻的冷冽香气，这味道轻轻咬了自己耳朵一口，又迅速飘走。他的耳朵和脸瞬间挂了血红色，管栎只得装成恼羞成怒的样子，锤了一下李汶翰：“谁害怕了！走就走！”
他们选来选去，挑了一个很简单的报信任务，但看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还是让管栎起了一身冷汗。
要送信就代表，里面有真人NPC。
他不抱希望的问了一下那个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但是因为少年莫名的好胜心，管栎还是装出一副鬼屋老手的样子，走在了李汶翰的前面。只进了第一个房间，管栎就后悔了。
这是一间图书室，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穿着校服裙留着长发趴着睡觉的女学生。她长长的头发顺着桌角垂到地上，每一根发丝好像都缠着黑色的死气一样，紧紧包裹着女生瘦小的身躯。管栎突然想到了鬼片里面的经典场景，他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手脚仿佛被用胶水粘在了原地，正随着鬼屋里阴暗潮湿的气温渐渐变凉。再配上鬼屋特有的恐怖音效和音乐，管栎从没觉得如此寸步难行过。
就连在外面调笑管栎的李汶翰都有些怂了，两个人站在离女学生不远的地方，迟迟不肯前进。
“那个……我们一会过去的时候，不要吓我们好吗，工作人员姐姐。”管栎硬着头皮，和那人商量着。工作人员自然不可能搭理他们，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李汶翰也没心情笑管栎这个行为，反而也学他开始开口：“我们就，第一次玩，对。希望姐姐能，手下留情啊……”
这两个人对着女学生念叨了半天，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只是管栎怎么都不敢走了，他这才发现因为害怕，脚麻了。
他只能惨兮兮的求救李汶翰，让他先走。
李汶翰揉揉管栎的头表示安抚，二话不说走到了前面，并主动伸出了手：“牵着手可能会好点。”说完，他露出一个同样惨兮兮的笑：“说实话，我也……有点怕。”
管栎看出来了，李汶翰其实一点也没有他说的那么怕，但他并没有揭穿：“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半斤八两。”管栎挑衅地撇下一句，手臂却伸出去，用手轻轻地拉住那只比自己大一圈的手。
砰砰。
管栎耳边，鬼屋的音效突然消失了，全世界的声音只剩下李汶翰的轻笑声和自己响彻胸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心脏用力地一圈圈荡漾出名为喜欢的涟漪，涟漪扩大，就顺着血管流至全身。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却自然地跟上了李汶翰的节奏。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伪装的很完美的骨架标本。管栎和李汶翰对视一眼，突然就在这阴暗恐怖的图书室里捧腹大笑。
只是好笑的气氛还没能维持一秒，就在他们打开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管栎先是被从洗手间的一格里蹦出的拿刀缠着绷带的鬼吓得四处逃窜，又在好不容易找到出口之后提心吊胆的进到了女生宿舍，这宿舍场景跟他们大学的宿舍一模一样，只是这宿舍在鬼屋里面，显得死气沉沉；后面又被像停尸间一样的地方里，满是血人的场景吓得几乎失声，只能紧紧地攥住前面男生的手。李汶翰好几次还回头想和他打趣几句，驱散哪怕一点点的恐惧感，但又被管栎苍白的脸色搞得没心情开玩笑，只能好言细语的安慰着他：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哪里是马上，管栎僵硬的脑子转了转，也算是想明白了这件事。
他们走了四五个房间了，甚至连海报上任务提到的小树林都没找到，更别提要去给NPC传话了。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拉着李汶翰手的那只手臂，哑着嗓子小声说：“翰翰，快往前走吧，我害怕。”
李汶翰又回头揉揉他的脑袋，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管栎紧张的情绪。
下一个场景是一段很平常的走廊，就像大学的走廊一样，甚至前面还有略显昏暗的灯光，这让管栎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
他们踟蹰了半天，还是决定李汶翰打头阵，管栎牵着李汶翰的手，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走廊两边就是一间间教室，还有一个延伸到别处的岔路口，李汶翰左右看了看，跟管栎说：“应该是向前走，前面好像就是小树林了。”管栎点点头。
大概是前面太多场景虽然可怕，但并没有工作人员出现，所以现在的他情绪稍稍松懈下来了，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惨白，看上去好了很多。
这条走廊被设计的稍微有点长，借着昏暗的灯光能够看到，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门，应该就是通往下一个场景的入口了。
仿佛是被恐惧掏光了话题，李汶翰和管栎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保持着一前一后的状态慢慢走着，管栎竟觉得有点奇怪。
这个场景什么都没有……？
他暗暗想着，就好像是为了给下一个恐怖场景做铺垫一样。
……奇怪。
……
？？
不对。
管栎小幅度地，慢慢地低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双白色的球鞋，不紧不慢地跟着。
“啊——！”管栎脑子一热，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甚至还流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电|锯|惊|魂、死|寂、贞|子等等七七八八的鬼片片段循环播放，甚至下一秒，管栎就能感觉到那个人浓重又带着冷气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后脖颈上。
李汶翰明显被管栎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他有点不解地回头，却不曾想管栎闭着眼睛直挺挺的冲他的脸撞了过来，两个人鼻尖碰鼻尖的，带着十分的力撞在了一起。
……
在之后，因为二人鼻子都不幸被撞出了鼻血，工作人员忍着笑告知了前台小哥，那个面无表情的前台小哥从附近的安全通道走出来，手电筒的光打在脸上，把心有余悸的管栎又吓了个不清。
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李汶翰明显察觉到了他气息上的混乱，再看管栎因为喘不上气而涨的通红的脸，连忙随便卷了个纸卷堵住了鼻孔，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杯水，递给了全身颤抖的管栎，又忙不迭地帮他顺着气，像哄小孩一样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栎栎，乖，啊。”
而管栎因为害怕和之前的习惯，手紧紧地攥着李汶翰的衣角，双手用力到关节发白。
……想到自己会害怕，但也没想到这么可怕啊！！！管栎心里欲哭无泪又恼羞成怒的喊着。
当他缓过神来之后，看着忙前忙后不知所措的李汶翰，却莫名又觉得——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为了弥补管栎在鬼屋身心留下的巨大伤害，李汶翰豪气地大手一挥，决定带着管栎去酒吧玩一玩。
“上次我失恋的时候，感觉你都没怎么喝酒，今天哥哥带你体验回真正的酒文化！”李汶翰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看上去不像酒吧，反而更像咖啡馆的地方。
三层小楼，二三层是全透明玻璃设计的，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但却又因为夜晚灯光的原因，在原本清晰的基础上蒙了一层温柔的光，音乐也是舒缓又带点迷幻的后摇，跟管栎认知上的酒吧完全不同。
李汶翰走到门口，才发现管栎并没有跟上来，他冲站在原地的管栎招招手：“愣着干嘛，进来了！”
管栎这才收起目光，看向李汶翰。
酒吧门口有两个地灯，外面没有套灯罩，赤裸裸地裸露着灯泡的样子，门上又有两个灯，也是没有灯罩，灯光很刺眼，让人有些眼晕，看久了有点眼花。
管栎突然想到一句很应景的话：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是灯火并不阑珊，那身影却也影影绰绰，显得无比美好。
他们一同走进了酒吧。
李汶翰显然对此轻车熟路，他先是跟调酒师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走向一个小角落里不太起眼的卡座。管栎跟他一起落座之后，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风景却很好。因为角落没有灯，所以路过的行人看不到这边的人，而他们却能通过落地的玻璃看到外面街道的景色。管栎笑嘻嘻地用手敲了敲桌子：“没想到你对这个酒吧这么熟悉啊汶翰，还有专门的座位呢。”李汶翰也笑了，他换了个话题：“你看你想喝点什么？特调还是？”
管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有些懊悔：“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不起。”
“我第一次来这边，你请客当然是你说了算啊。”
没想得到李汶翰的回答，管栎急慌慌地又抛出了第二句回答。
李汶翰却突然不知为何，笑出了声：“栎栎，”他说，“你也太贴心了。”
管栎突然得到一句不知缘起的称赞，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莫名的雀跃和开心。
大概贴心，以后也可以算作他的优点了吧。
酒过三巡，两人竟都有些微醺。
他们聊了很多，从刚进大学聊到现在，说学校里的八卦，说将来的打算，说对方眼中的自己。聊到最后，竟不知是谁，先挑起了李汶翰前女友这个话题。
李汶翰拿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玻璃杯里显得流光溢彩的液体，他沉默了好久，说：“我跟她……她是不一样的。”
“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她懂我的一切，我对于音乐的执着，追求，因为她也是这样的。”李汶翰怀念的说着，管栎茫茫然被迫听了二人的相知相识，竟突然觉得也不过如此。
那女孩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得到。
我懂你的梦想，我懂你的。管栎想。
也许是今天鬼屋里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太不真切了，也许是酒吧里灯光太过迷离，竟让管栎有了一种想要说出口的冲动。
他一直坚信李汶翰对自己是特殊的，这种荒诞的自信产生于那年那个后背之上，陪管栎熬过了因为喜欢同性而不知所措和迷茫的许多个深夜，直到现在。
李汶翰好像讲完了，管栎没有开口，他怕一开口，就献出了自己滚烫的，热忱跳动的心。于是他只能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李汶翰，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李汶翰并没想过管栎的回答，他了然的笑笑，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的空档，管栎敏锐的察觉到李汶翰的眼神变了，只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变得充满怀念和羡慕。
管栎回头，突然看到隔壁卡座的一对男子正在接吻。二人交换完一个热情的吻之后，又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管栎有些愕然，猛地又转回头来，他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慌乱。
“呃……那个……”管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喏喏的开了口。
“嗯，我知道。”李汶翰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这很平常。”
“……你是指这件事情，还是……”
管栎有些惊讶。
“就是他们的爱情啊，我很羡慕。”李汶翰理所应当的回答道，眼神里确实没有歧视和不解。
管栎心念一动，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把话题引向了刚才：“汶翰，”管栎定定的看着李汶翰的眼睛，说：“你很好，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爱你。”
“你那么好，你值得全世界的爱。”
李汶翰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好不容易止住笑，看到一脸认真的管栎时，又没忍住，带着笑意声音颤抖着说：“栎栎，你也太可爱了。真的。”
“如果你是女孩子，我现在忍不住都要跟你告白了。”
“那，我不是女孩子。所以……”管栎站起身，拿杯子碰了碰李汶翰的酒杯，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
“换我给你表白吧，李汶翰。”
“我喜欢你。”
再然后，李汶翰是怎么回答的呢？管栎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
好像两个人都喝醉了吧。
所以他也并没有得到过什么肯定或否定的答复。
“就……一个普通朋友。”管栎从漫长的思绪中回过神，对身旁保持着得体微笑的导购员说，同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表。
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分钟。
制造回忆需要漫长的过程，但回忆本身，却只需要一瞬。
就像他们的关系，分崩离析却也在一瞬之间。
——Tbc.